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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EN OF THE YEAR 風格男人 用風格改變台灣
[ 收錄:pchkuo | 時間:2017-12-08 15:07:14 | 作者:台北 / 郭博傑 | 來源: |

連續幾年下來,當我們回顧過去12個月,總是搖頭嘆氣的居多,但事實是,那些認真在做事,還做得有聲有色的人,根本沒空去傷春悲秋;他們或許對大環境有不滿,但更在意能否突破自我,對整個市場、國家有正面助益,GQ為這些風格人物打亮燈光:代表台灣軟實力的英雄人物,在看起來混雜、躁動的一年,他們穩穩地做自己,做有風格的事。



GQ 封面人物 - 柯文哲、江振誠、盧廣仲、吳慷仁

 

連續幾年下來,當我們回顧過去12個月,總是搖頭嘆氣的居多,如果成天被台灣新聞台與臉書同溫層包圍,可能真的會覺得台灣快沉沒了吧!但事實是,那些認真在做事,還做得有聲有色的人,根本沒空去傷春悲秋,沒空去跟酸民糾纏不清,他們或許對大環境、對政府有不滿有意見,但他們更在意能否突破自我,能否對整個市場、國家有正面助益,GQ為這些風格人物打亮燈光,政治、娛樂、餐飲、城市發展,與我們的生活息息相關,也是代表台灣軟實力的英雄人物,在看起來混雜、躁動的一年,他們穩穩地做自己,做有風格的事。我們更欣喜看到年輕一代步上主流舞台,用他們的方法大膽地向世界喊話,不管人們說他們是什麼世代,GQ稱之為Next Wave,象徵了台灣的未來。未來不會是什麼大數據改變一切,而是MOTY9位風格男人,用風格改變台灣。



 

MEN OF THE YEAR另類政治家─柯文哲

 

曾經讓台灣最驕傲的政黨輪替民主現象,如今已成為一場又一場政治惡鬥的噩夢,還有無助於提升台灣現況的盤根錯節統獨全武行。年輕世代已經對未來失去希望,但是台北市長柯文哲無黨無派的背景反而讓他在台北世界大學運動會上,大膽支持與授權年輕世代專才,讓世大運給了台灣2017年最美好的時光,重新找回了自信。

 

很多人都清楚,一直到世大運開幕前幾個月,台灣人對世大運不是很陌生,就是很漠視,甚至柯文哲還促成了國內政壇罕見的「大團結」,藍的、綠的、統的、獨的都迫不及待批評他、等著看世大運的笑話。誰能想到,柯文哲沒有黨派的支持,卻掌握了天時、地利與人和,讓全台灣人在感動中有了美好的八月。

 

Do the Right Things

從管理學的角度來看,柯文哲這次實踐了管理學的精髓:「做了對的事情,也用了對的方式。」(Do The Right Things And Do The Things Right!)創造了讓選手願意拚搏、年輕世代樂於支持的大舞台。

 

世大運籌備過程從一開始的大巨蛋風波後就一路荒腔走板無下限,去年九月的第一波網路宣傳片更是災情慘重,然而柯文哲面對外界的嚴厲批評卻只是解釋世大運團隊太年輕、沒經驗,「有錯改掉就好!」世大運被看衰、柯P被貶抑真的毫不令人意外。

 

這時一群三、四十歲的民間專業人士受不了,自告奮勇向柯文哲建言,而柯文哲,不只接受批評,還促成如今被視為成功關鍵的「世大運品牌諮詢小組」,為世大運所有文宣與重要活動全權把關,這在台灣政壇是非常少見的。所有官方文宣活動背後都有預算與很大的商業利益,以往都是政治酬庸的工具。無黨無派的柯文哲不信這一套,「我沒有給他們(品牌諮詢小組)任何政治上或是意識形態上的干擾,更沒有說工程包給誰,就是讓他們想怎麼做就怎麼做。」

 

所以,柯文哲的「對的做事方式」,就是尊重專業,「這是我跟其他人比較不一樣的地方。因為我自己就是專業人士,所以也尊重其他人的專業。政府不會比業界更了解市場,讓專業的人操盤會更好。」



 

Do The Things Right

品牌諮詢小組成立前半年,一直跟世大運年輕團隊鴨子滑水。柯文哲回憶那段時間最痛苦的是:「每天都有很多人在嘲笑你,要保持正常的心情繼續工作真的很不容易,看電視從49台一直轉到57台(電視新聞台)」都在罵我,我都懷疑我是不是共產黨!」被問到是靠什麼力量或信仰撐過的,柯P好強不解釋,頂多被我們逼急了時回了說:「因為我有亞斯伯格症吧!」

 

今年五月由劉耕名導演的第三波宣傳片推出後獲得驚人的好評,人氣開始反轉。柯文哲談到第一次看到這個短片時,覺得還不錯,「從年初台北燈節之後(「刺青篇」宣傳廣告),我發現只要我覺得怪怪的東西都會大賣。」柯文哲對於創意團隊就是如此的信任,「我不會以自己的座標來衡量整個世界,就是給年輕人一個機會,」柯文哲認為政府在很多事情上不見得一定要當主導的管理者,反而是扮演協助的角色,「這次世大運給我一個很大的心得是,市政府變成一個服務單位時,可以幫很多人實現他們的夢想,而不是要他們按照我們的想法去做事。」

 

30歲世代創意能量大爆炸

這種網路宣傳,大膽、「創新」卻又有「媚俗」之嫌,但是柯文哲團隊的目標很清楚,只有出奇招才能吸引年輕世代,「每一個創新的行動,都會有失敗的可能,我們可能會為了避免15%的失敗,而放棄85%成功的可能,坦白說我們就是冒了可能會失敗的風險,讓這些年輕人做他們擅長的事情。」

柯文哲為什麼那麼敢放手讓年輕團隊去試?「我是亞當.史密斯的信徒,他的《國富論》講的就是,每個人追求他的最大幸福,最後合起來變成國家最大的幸福。世大運也是這樣,我盡量讓每個人都可以充分發揮最大能力。」

 

等待下一個柯文哲 

在這樣的網路行銷下,柯文哲儼然成為世大運最佳吉祥物,但是高曝光度卻也讓不少政壇人物感到威脅,批評柯文哲藉世大運來提高自己的政治籌碼。柯文哲算是看得相當開:「我們做這些事情都是為了世大運,不是為了自己,有句成語叫水漲船高,當世大運成功了,你的價值也會跟著提高,絕對不是一開始就想拿世大運來墊高自己。」

 

如今世大運高潮結束了,美夢醒了,社會與政壇恢復了吵吵鬧鬧,柯文哲依舊是各黨派圍剿的核心,但他在年輕世代中的人氣持續水漲船高。我們問柯文哲,他是希望這次世大運能給年輕世代什麼樣的啟發?他說:「就是『We Can Do Something Impossible』的信念,給年輕世代一個勇往直前的精神。」柯文哲表示1970年代時很多台商提著007型的公事包就開始勇闖天下,這種勇氣在新的一代中已經很久看不到了。

 

然而,這次世大運充分證明台灣人還是有能力的。或許,台灣不缺乏勇往直前的人,需要的是有更多像柯文哲這樣握有權力的人,為各行各業年輕世代創造可以大展拳腳的舞台。 




MEN OF THE YEAR 實力派男主角─吳慷仁

 

與吳慷仁約在店上試裝,他背了個小布包,戴著鴨舌帽,一個人小跑步就進到店裡。脫下鴨舌帽,一頭黑髮四處恣意伸展開來。出道十年,吳慷仁已經練就了身處全是陌生人的環境裡,也能很自在的本領。許多人驚訝他幾年沒有經紀人和助理的生活,拿了幾個獎,成了戲約滿滿的金鐘影帝,但吳慷仁的明星自覺一向稀薄,出門從不戴口罩,像普通人一樣隨便穿穿就上街。他怕麻煩,怕所有複雜囉嗦的事,演戲之外的事,愈簡單愈好。

 

吳慷仁正在經歷他的爆發期,那是幾年間累積的果實:連續兩年拿下金鐘獎男主角與男配角,今年再以《白蟻》拿下台北電影節最佳男主角獎。近幾年他演過的角色跨度之大,可以寫成一本教科書─內褲賊、精神病患、禮儀師、空軍英雄、更生人、撞鬼男子、復仇者,以及高富帥的廚師男主角。至於他為了符合角色設定,一年之內先暴瘦再暴胖,讓體重上下震盪近30公斤的瘋狂行為,也早已經成為業界傳說,雖然他本人聊起這些的時候,總是三兩句,輕描淡寫帶過,「我覺得那是適合角色的,就做吧!」

 

得獎之後 下一步的演員之路  

去年吳慷仁在金鐘獎上的感言震撼了很多人,尤其那句「也許我們不是最有天分的,但是,我們總是可以當最努力的那一個。」講起演戲和目前的戲劇環境,吳慷仁有滿腹的情懷要抒發,但談起自己,他的形容詞瞬間少了。不太習慣聊自己的努力和好,得獎前和得獎後,他的生活樣貌沒有太大改變,他習慣對自己嚴格,甚至是嚴苛。

 

拿獎當然高興,尤其是對自己沒什麼自信的吳慷仁來說。他覺得自己的境遇是「很偶然的」,並不常見,也不太容易被複製。「在台灣通常是出道兩三年,掙扎一下就能夠看到成績。很少演員像我這樣,出道七八年之後,因為獎項肯定,才突然被人好奇,你是怎麼過來的?你是怎麼被看見的?」最大的改變是收入和名氣。吳慷仁笑說,自己今年的收入是過往35年的總和。被看到的同時,比起開心,更多的是戒慎恐懼。

 

「我不是一個準備好要賺大錢的演員,同時兼顧太多事情,沒辦法專心當好一個演員。你必須持續在專業上進步,這是我想到的平衡,否則被沖昏頭了,很容易忘本。」

 

吳慷仁說自己過去習慣用人生經驗去演繹作品,但意識到接下來的5年、10年不能再向以前的自己拿東西,「吳慷仁本人也要進步,角色才會跟著進步。」不是進修上課、也不是去演更難挑戰的角色,他把「進步」的定義解釋得有點玄:「不如說,你是否能認真的面對自己去療傷。我必須知道自己現在是受傷的。找出哪裡傷、哪裡痛的答案,然後去解決。這是一種潛移默化的過程,或許明年,或者後年能看出改變吧。」



 

「產業寒冬,但我對環境還有期待。」  

幾部讓他受到肯定的作品,吳慷仁都解讀為緣分。他接有感覺的戲拍,劇組規模大小、資金預算都不是首要考量。他說,好演員不是成就一部好戲的唯一原因,「最好的狀況還是戲包人,戲好,每個環節都各司其職,還有好演員加入來演好它,才是比較穩健的方式。」

 

他在最近的作品中也實驗了新做法,以母雞帶小鴨的心態加入植劇場《戀愛沙塵暴》以及三立的《極品絕配》,和導演一起討論,嘗試玩出不同的東西,同時身兼新演員們的戲劇指導,「我跟他們說,只要有任何問題隨時都可以來找我,希望這個環境的新人能夠少一些摸索,能幫到一點是一點。」在大環境普遍唱衰戲劇製作的當下,吳慷仁對產業還是有期待,或許不是改變現況,而是另外一股力量的出現。

 

一個人 沒有同類  

如果把吳慷仁放進武俠世界裡,他會是個奇特的俠客。既不是小說中天賦異秉,橫空出世的主角,也不是練功練到走火入魔的反派,他是用十年磨一劍、苦練多時之後,才從山底慢慢爬上來的孤傲俠士。努力的大俠辛苦爬上山頂,頂峰的風景如何?大俠說,他還在習慣:「我還沒有找到當一個『知名演員吳慷仁』的方式。還有與這個身分對等的價值。這份價值能不能好好地被展現出來,以及自己能不能好好地跟他共處,還在找那個平衡。」

 

拍攝過程中,吳慷仁看上了其中一雙鞋,忍不住問了購買資訊,「想買,但我已經習慣了不讓自己過太好。」平日就連吃頓好的,或者買個好一點的東西都會讓他有罪惡感。下意識也覺得自己不可以太開心,就算是得獎跟被稱讚都是。他苦笑說自己的命格或許是打工命,一直以來都被工作推著往前走,沒時間思考生活和面對自己,不工作的時候,反而就不知道要幹嘛,開著喜歡的老車,去海邊或山上繞繞,最多就是這樣。

 

俠客的自我實現之路  

演員之外,吳慷仁平常心情波動極少,分數若是0100,他時常在2060之間徘徊,偶有70分的高興,很少再更高。他常覺得自己不夠好,不能停下來,因為眼前的掌聲,有可能隨時都會消失。幾年前選擇了不找經紀人,至今還是一個人開車、拍戲趕通告,打理自己的劇本和合約。他只給了「那個人還沒出現」的簡單答案。

 

做了幾十種工作,最後情定演員這行,如果說射手座的吳慷仁是風箏,那他就是甘願把自己綁在演員這個身分上的風箏。邁入35歲,演員的自我實現是他目前最想做的事,認知到必須誠實面對壓力和脆弱,人生才能繼續向前,「我想先多找回一點自己。去正視生活上、工作中遇到困境的自己,好好跟他相處。」

 

他目前正在拍攝的作品《刁民》是之前沒有嘗試過的武打類型,角色是反派,為此做了兩個月的武打訓練。吳慷仁說,人生的目標至今已經很清楚,是當個能拿獎的知名演員,然後影響更多人,「前提是一定要繼續演讓大家看的戲。」他給自己至少再5年時間,40歲之後,或許轉型當導演、編劇或製作人,以另一種方式做好戲、培育新人。《聶隱娘》裡的絕世高手下了山,便從此失去音訊,現實中的大俠在他的武林中找到落腳之處,不再迷失或者離開,因為錨已經定好,永遠都能找到回去的方向。

 

於前年及去年以《麻醉風暴》及《一把青》兩度拿下金鐘獎肯定,今年更憑《白蟻》一片獲頒台北電影節影帝,投入表演奮不顧身,且勇於挑戰各種角色,作品質量兼具,多次在頒獎典禮上發表感言,對台灣影視製作環境充滿使命感,是台灣新一代兼具演技實力與外型魅力的代表。



 

MEN OF THE YEAR演藝新世代─盧廣仲

 

盧廣仲最近訂做了一副抗噪耳塞,戴上去可以消除掉空間裡不必要的高低頻,他說自己的聽覺敏感,容易聽到極低頻或高音,空間裡有那樣的聲音就會讓他渾身不自在。耳塞完成之後,他聽演唱會也戴,沒事也戴著,保護耳朵的同時,更像是一種安全感。

 

重視安全感,是從發片變成公眾人物之後開始。性格內向害羞的他一發片就走紅,走到哪都有人認識,陌生人群的注視令他緊張,從此發展出自己的安全小宇宙,「我開始定義身上的物件,或者哪一些習慣的動作可以讓我感到舒服。」早睡早起、吃早餐,講話的時候抱著吉他,還伴隨著充足的心理建設,「每天出門之前,我會先告訴自己等下會遇到什麼,記者會、跨年晚會,或會出現很多人的朋友聚會,再戴上讓我很有安全感的物件,眼鏡,背包等等。好像有這些東西,我今天就暫時有個防護罩了。」

 

開朗陽光的小隊長裡住了一個自閉、怕生的小男孩,掛在吉他架上的條紋毛巾從出道之後一用就是五年,成為他的招牌物件,之前每場表演都帶著的Baby Taylor小吉他也是。盧廣仲有點驕傲地說自己最近升級了,因為他依賴的東西正在慢慢減少。條紋毛巾換了,面板幾乎彈破的Baby Taylor也不需要每場表演都到,「以前覺得它是我最好的戰友,哪裡都跟我去,歌也都是用它寫的,覺得對它要有一種交代。」這或許跟他看了《斷捨離》之類書籍,學會丟下羈絆和我執的概念有關。

 

「演戲之後,我放掉蠻多東西的,包括以前最依賴的瀏海和眼鏡。拍完戲,有種Level Up的感覺。」

 

唱了10年歌的資深戲劇新人  

盧廣仲確實不同了。前陣子天天開臉書直播、唱歌彈吉他,一個人可以講整個小時,還邀來唐綺陽老師、謝盈萱和李千娜來家裡吃火鍋,開直播聊天。出道10年,年度現象劇《花甲男孩轉大人》讓許多人重新認識盧廣仲這個熟面孔。關於那些「不知道他台語這麼好」「『氣口』好純正啊」「怎麼這麼會演戲?」「是不是演戲天才?」的評價,盧廣仲笑著說,他早已不是新人。「雖然是第一次演戲,但我已經表演十幾年,辦過好幾次小巨蛋演唱會,算有點資深,哈哈。」台上的音樂演出和鏡頭前的戲劇表演,對他來講是同一件事,在過去的大小演出裡蓄積經驗,習慣被鏡頭注視,才能夠不怯場,把準備好的東西好好呈現在鏡頭前。

 

常說自己幸運,第一次演戲的演員遇到這樣的導演、劇本和劇組,讓他可以帶著80%盧廣仲的成分,演出鄭花甲這個平凡中帶點幽默感的阿宅。經紀人在旁邊補充,為了準備角色,他其實做了超多功課,劇本畫得滿滿都是筆記。盧廣仲習慣連對手的戲和詞都一併記起來,「雖然要花更多時間準備,但一上場就會覺得很自然。」纖細敏感的一面放在創作和歌詞裡,盧廣仲在音樂上的成就早就被看見,《花甲》大場的群體戲多,眼觀四面、耳聽八方的性格讓他在場上的反應更立即靈活。那麼演戲對他而言最難的部分?還是進入一個全新的環境工作。

 

知道自己進入陌生環境裡容易緊張,盧廣仲把進劇組當成當兵新訓,花三天時間,一個一個去和劇組的所有人交朋友,「第二天攝影師就收我作徒弟,教我鏡頭前的走位,如何在鏡頭前做出有效的表演等等;第四天之後,全場每一個人我都認識了。」音樂創作可以一個人關在房間裡,悶著頭寫歌,而戲劇得要靠所有人的力量,才能端出好作品,「那是眾人的意志連結在一起才能完成的。」拍攝《花甲》的過程讓盧廣仲長大不少,其中也包括了重新認識自己,「歌手和演員兩個角色都是在傳達訊息,只要訊息正確,傳達的方式不同沒有差別。演戲讓我發現自己可以成為另一種人,對『表演』更有意識,方向也更明確。」




《花甲》之後 不一樣的盧廣仲 

隨著《花甲男孩轉大人》的爆紅,工作和代言緊接而來,也創下了演唱會每一場都在二三十秒內秒殺的記錄。《花甲》電影版宣布將在明年春節上映,目前正在緊鑼密鼓趕拍中。盧廣仲已經連續幾個月沒有休過假,推推眼鏡,他笑說至今為止的人生,好像沒有那麼長一段時間都這麼忙,「不過既然有這個機會,我也想體會一下這種狀態是什麼。」

 

人一忙,通常難免有火氣,和藝人朝夕相處的經紀人往往首當其衝。經紀人回憶,盧廣仲不曾因為工作滿檔而發過脾氣,「我的方式就是直接住院。」他在一旁聲音乾乾地搭腔,全場大笑。他的確真的忙到住院過,當時《花甲》電視版連日趕拍,殺青之後馬上製作主題曲,連續一個星期日夜趕工,主題曲〈魚仔〉完成的當下,盧廣仲便直接發燒送進醫院,一住兩個星期。

 

問他拍戲是不是很辛苦?盧廣仲說現場的工作人員更辛苦;工作滿檔想不想抗議?他又說,想到像家人一樣陪他走來的公司同事,便又有動力繼續工作,希望自己好,身邊的家人朋友也能一起好,「分享讓我很開心,這好像是我的使命。在台上唱歌很開心,大家看到我的煎蛋影片覺得療癒,我也很開心。」

 

盧廣仲的幽默很日常,多半來自於生活中的小事。他每天早上在Instagram上傳煎兩顆蛋的即時動態,有時在蛋上畫上表情、配上隨口亂哼的歌、跟家人聊天都成了背景音,帶狀廣播一樣的內容,成了歌迷們早晨的精神食糧。他把小小的影片當成行為藝術,「看到某個人持續在做一件他很相信的事情,就會覺得很感動,我希望我也是這樣的人。」

 

走出低潮,有分享才快樂  

Instagram 上搜尋「#盧廣仲魚仔圖鑑」,可以看到上千的〈魚仔〉明信片照片。單曲預購時,他決定要手工畫圖及拓印明信片當成預購禮物,當〈魚仔〉隨著《花甲》一起爆紅,盧廣仲天天趕工,一共畫出一萬多張不同樣式的魚仔明信片。看起來輕鬆的小事,但堅持做下去的專注力,他沒有多說,只是一直在各種情境裡實踐。

 

盧廣仲幫最新代言的公益活動寫了一首歌,找來原住民孩子一起合唱,版稅全數捐出。他說自己是一個不能獨活的人,最害怕的事,是沒有人可以跟他分享生活中的大小事。陽光男孩當了10年,他的歌始終想傳達的都是正能量,只不過在這10年間經過了見山是山,到見山不是山,最後回到見山又是山的境界。

 

走出低潮期和自我認同的低谷,盧廣仲先以〈大人中〉寫出長大的尷尬,那段憂鬱和低落,他用11天從台北走回台南,送給自己的答案就是〈一定要相信自己〉。「年輕的時候習慣忽略黑暗面,但我現在不會逃避了,長大之後,才知道那些都是養分,可以變成歌,或一篇很好閱讀的文章。」

 

上台北超過10年,盧廣仲下意識地撥了招牌劉海,說自己還是不怎麼都市化,「台南是我人格的原貌,我會記得自己是從台南來的,身上帶著鄉村的氣息,這是我的根,也是自信的來源。」戲裡的花甲找到與自己和平共處的方法,眼前的盧廣仲同樣鬆了,也自在了,能夠更誠實地創作。而我們在某一個時刻喜歡上身為歌手或演員的盧廣仲,或許也因為每個人眼中的盧廣仲,都是我們自己。



 

MEN OF THE YEAR跨界主廚─江振誠

 

《時代》雜誌兩度譽為「印度洋上最偉大的廚師」,2011年發表Octaphilosophy「八角哲學」,在新加坡開設Restaurant ANDRÉ2014年回台開設RAW餐廳,前者在2016年拿下米其林二星;後者連續兩年入圍亞洲50大餐廳。他是台灣史上第一位旗下餐廳獲得米其林星等,也是首度入選世界50大餐廳的國際級主廚;也在2017年宣布Restaurant ANDRÉ歇業、歸回米其林星等,「回家」探索更多台灣餐飲的可能。

 

他是主廚、作家、經營者、策展人,甚至藝術家;在今年,他甚至大膽地決定結束新加坡剛拿到米其林二星、亞洲第二的招牌餐廳,「回家」重新開始。

 

這趟被眾人認為震驚、瘋狂、難以理解的回家之路,對江振誠來說卻再合理不過;聽完這個非典型主廚的歸鄉理由,你一定能完全理解,為什麼他絕對該是2017GQ年度風格人物,以及首度破例再回鍋的原因。

 

GQ:什麼原因讓你突然決定宣布結束Restaurant ANDRÉ,回台發展?

André:消息出來當然很多人驚訝,但認識我比較深的人,會告訴我:「It's so André!」其實我沒有思考別人覺得怎麼樣,我好像每十年都會有這種狀況,到法國的時候二十、離開時三十,離開新加坡是四十,我在每個十年裡很認真做一件事,用十年完成一件作品。每件事對我來說都是一個創作,當某一刻覺得這個作品畫滿了、夠了,再多畫任何一筆都是畫蛇添足的話,我就會決定停止它,因為我不想一直做重複的事,Let's move on to another place, another masterpiece


至於退米其林星,我的想法也很簡單,那就是我已經不需要再證明些什麼了。

 

Restaurant ANDRÉ結束之後,原址會以新的概念繼續出現,我們大部分的團隊還是會留在那裡,但是我不會。因為我不能接受一個餐廳叫做Restaurant ANDRÉ,結果André根本不在那裡,這是一件很荒唐的事。

 

之前就有人問我,為什麼你一定要在餐廳裡?現在很多很成功的名廚,他們也不一定每天會在餐廳裡,也是能營運得很好,但我的角度是,當我們是客人的時候,到一家好餐廳吃飯,難道不會期待看到主廚嗎?即使菜很好吃,最後主廚不在,難道你不會有失落感?我自己每次都會有。那麼一家餐廳主廚在場,不就正是提供一個完美用餐體驗該做的事?

 

另一個原因是Massimo(義大利名廚Massimo Bottura)。兩年前,世界五十大餐廳頒獎典禮上他拿了第一,那天他開心地擁抱我說:「André,我也很為你高興,但是下一個十年、十五年,我看不到第二個André,全亞洲為什麼只有一個André?」他的話讓我想到,如果我在接下來的時間繼續做一樣的事情,那麼André還是只是André,沒有下一個人。Restaurant ANDRÉ可以預見在接下來很多年,還是會往上成長,但是回頭看,我的目標是什麼?是世界第一嗎?不,我很清楚不是,所以我決定回台灣看看,我還可以做什麼,也讓更多人了解台灣到底是什麼?



 

GQ:上次參與MOTY已是五年前的事了,這五年來全球甚至台灣餐飲的變化都非常巨大,與我們分享一下你的觀察?

André:料理界的問題,不只有台灣,整個亞洲都很像,我們缺乏一個廚師全面的養成。廚藝學校教技術,它能教你如何烤一隻雞、如何切片,但創意、品牌概念、策略?都是沒有的。但我從來不覺得,一個好廚師,只需要把魚煎好、把雞烤好;一個有風格的主廚,就是你在做料理以外的每一件事,都要有風格。而風格其實來自生活每一件事的累積,如果我只看料理書,那我可能只會用同一種方向去想所有事情;但我從來不看料理的書,我的想法是,面對料理,我想到的是顏色、線條甚至結構的組合,有了夠多面向的生活經驗,才有辦法Think Out Of The Box

 

對我來說,一家好餐廳除了必須有95%的基本功,更重要的是超過客人期待的那5%,才會有記憶度。那5%可能是服務、創意或是任何體驗,但唯有先把那95%的基礎分拿到才有意義。很多廚師常抱怨花了很多時間烹調、用了好食材,為什麼客人沒有看見?那是因為他們根本沒有搞懂這件事。

 

GQ:從踏上廚師路以來,你一直在追求更高的境界,而且也做到了,能分享一些方法?

André:我之所以能做成一件事,並不是因為天分、熱血,而是專業。當你開始要做一件事,不只要有想法,更要有精準的計算。我不相信「有志者事竟成」、天分這種事,有了想法之後,必須精準計算、分析,然後嘗試。可能要花一個月、一年甚至十年,但是有了這些東西,有一天你一定會到達,時間問題而已。

 

GQ:這次「回家」,正面評價之外也有負面雜音,其中一部分,就是認為台灣不夠國際化,對一個國際主廚的發展不會太好,為什麼要回來?

André:我是臺灣人、拿臺灣護照,想回家為什麼要向誰交代?(笑)

 

不過我確實是想讓所有人知道,我想回來,因為台灣很好。

 

我想先搞清楚,臺灣到底是甚麼?才能進一步搞清楚,台灣料理是什麼。現在世界上最有名的料理,日本、北歐或是法國,他們之所以成功,並不是到處去國際上告訴別人「我是誰」,而是他們非常清楚知道自己是誰。

 

在現在的世界裡,越Local,就越Global。台灣餐飲想要國際化,並不是拼命在國際舞台上擠出國際化的標籤,但當別人問到你是誰,你卻說不出來,因為其實你不了解自己。

 

台灣餐飲必須先找到自己的DNA,有了基礎,才有辦法進化。進化並不是換個擺盤、換個容器就能做到,當我們夠了解自己的精髓是什麼,之後的變化,才不會離開脈絡,才不會失去原有的樣子。所以當我站上國際舞台,我發現我需要對自己的土地懂得更多,也許有人覺得我是反方向做這件事,但並不是。

 

料理是每個人生活的一部分,我們這樣講,但是我們並不這樣做。覺得料理是生活的一部分,那麼就需要對生活周遭的所有的東西一樣敏銳,所有東西都要跟料理一樣精采才行。現在大多數的台灣料理人,已經清楚的意識到尋找「台灣味」這件事,但是接下來的五年、十年呢?我們需要另外一個進步,但我想我們很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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